随后黎晓嫚向锡安的武器部走去，齐宏说道：“我也去，兴许能帮上点忙。”

秦安默不作声地随他们离开了。

铁桥上剩下了陈浩和两位旧友，气氛变得尴尬起来。

许莉说道：“我去休息了。”

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。

钱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不禁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她肯定很伤心。”

陈浩无奈地说：“有些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。”

钱凯问道：“你喜欢黎晓嫚？”

陈浩脑壳有些发疼：“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，我们只维持在朋友关系就好，无论和谁更进一步，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很大的伤害，不是吗？”

钱凯默然。

陈浩继续说道：“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，守护者，那是比‘主神’还要强大的存在，这次背叛的可能还是其中最强的一个，我们遇到他，估计连逃的份都没有吧。”

钱凯叹息一声：“比能够凭空创造物品的主神还要强大的存在该是什么样的？还真是难以想象。”

“如果能够想象，我们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心里没底。”

“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，如果再次死掉，会变成什么呢？”

“大概归于虚无吧。”

“那会是什么样子？”

“什么都不是的样子。”

“……”钱凯看了他一眼，“真是敷衍的回答，不过也是能得出的唯一答案了，我总是忍不住想，我们究竟是什么？一堆记忆数据？还是？如果这堆数据能够存储，能够备份，我们不就有无限的生命了吗？”
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
“到了那时候，我们该怎样确认‘我’是‘我’呢？真是矛盾，对吧。”

“从一定的角度上来说，人类的伦理道德是对科技最大的阻碍。”

“那么为何还要有伦理道德呢？”

“大概是因为我们要以此来区分人和畜生的区别吧。”

“算不算作茧自缚？”

“也不算，只要面临到灭种危机……”陈浩叹了口气，“什么伦理道德都会变成废话了吧。”

钱凯笑了笑：“人类，还真是复杂。”

“正是因为复杂才是人类吧。”

陈浩苦笑一声。

“主神能安全回来吗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如果她不会再回来，我们接下来做什么？”

“找个美好的世界活一辈子？”

“在得知这么多真相之后，你还能够在某个世界一直待下去么？”

陈浩一怔，苦笑一声：“或许……不能了吧。”

钱凯看着远方的机械：“我们的世界，变得一团糟了呢。”

“这就是某个‘界限’被打破的原因吧。”

陈浩叹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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