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杀啊！”趁着大军士气正旺，我大喝一声，指挥鬼军向前冲杀。

“为了真主，为了神女，为了神子，兄弟们早死早登天界，杀啊！”四万鬼兵齐声呐喊，冲杀出去。这些鬼兵的厉害我知道，因为心中有信仰的存在，是以悍不畏死，十分勇猛。

几万阴魂一起攻城，直搅得风云变色，到处是喊杀声冲锋声，鬼军放佛过境的蝗虫一般，向着城楼上飞去。

百川明也是老奸巨猾，只管指挥鬼差在城楼上死守，并不与我的鬼兵正面交锋。灵石鬼城，城池高大，百川明的人马又比我多了许多，只管往下射箭，我眼看着鬼兵一波波倒下，不少都魂飞魄散，心中大为焦急。

我问石清道：“我方伤亡如此之重，如何是好？”

石清道：“真主无忧，在死伤多一些，便有办法了？”

我两眼一瞪第一次对事情爆粗口：“混账东西，哪有嫌自己人马损失不够惨重的？”

石清嘿嘿一笑道：“真主若是双方人马，平原交战，都无城池依靠，你觉得胜败如何？”

我知道他这么问，必有原因，老实答道：“若是这般，我方人马就算烧一点，但个个不惜命，英勇无比，我看我方人马获胜的机会大一点。”

石清道：“这便是了。那老儿今天出尽风头，必然意得志满，目空一切，不把我等放在眼中。那咱们就不妨用用苦肉计，多折一点人马，然后装作不敌，鸣金收兵，他必然自后面追杀，只要他出了城，咱们便有希望战胜他。除此之外别无他法，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我听了觉得有道理，但是心中仍然十分不忍。那些孤魂野鬼可是真真正正的魂飞魄散，但是他们期望的天国却是不存在的。

我强迫自己忍耐再忍耐。

“怎么样？伤亡多少了？”

“三千！”

“可以诈败了吧？”

“还不成，再等一会！”石清道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我听闻上网已经到了七千真的急了，要鸣金收兵，却被石清死死抱住。

石清道：“大人做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，已经伤了这么许多，此时收兵岂不前功尽弃，功亏一窥。”

我哪里是什么做大事的人？我不过就是一个穷雕丝而已，只是机缘巧合才当了黄泉公务员，我比不了他，曾经是太平天国的将军，见过了生死场，或许这些死亡在他眼中只是一些数字，但是对我而言，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。鬼也是众生之一，它们的生命同样宝贵！

我忍之再三，不能再忍，只得闭上了眼睛，正如石清所说，此时收兵，那些已经牺牲的人马，就白白的牺牲了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耳边忽然传来叮叮叮的锣声，我猛地抬头，石清正在敲锣。

我连忙问道：“伤亡多少了，九千多，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
他说的风轻云淡，我真想一脚将它踢飞，但是事已至此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其实石清没有丝毫的错误，他所用的办法，是最好的办法，但是这办法太过于血腥了。

随着锣声敲响，冲杀的鬼兵像是潮水一般后退。

我们足足退了三里多，那百川明并没有追来。我心中有点失望，莫非这老儿还真能沉住气。

石清道：“真主勿要忧心，咱们一直退，这老儿此时肯定在看我们的虚实。退的越是狼狈越好。”

我不解地问他：“你怎么能肯定他一定会来追。”

石清道：“他擅自夺了真主的城隍之位，就算十殿阎罗再忙，为了阴司的尊严，总是要讨伐他的。他若是不消灭了我们，到时候两面受敌，如何支撑的住？”

我暗思量觉得他说地很有道理，足足退了十里有余，身后的喊杀声终于传了过来，我和石清齐齐松了一口气。石清吩咐人马，依旧撤退，不过放慢速度。

又过了片刻，百川明的阴差终于咬住了我军的尾巴，石清依旧吩咐再退，让它们要狠一点，到时候想要退，也退不了。

我们一路逃，它们一路追，足足追出去二十多里。

石清一声吩咐，擂动大鼓，鼓声咚咚。鬼兵纷纷停住，回身去战。

我的这些鬼兵闻鼓而战，闻金而退，进退有据，倒是一点也不含糊。

赵文卓道：“这些都是石老功劳，早在传教之初，石老给你的建议之中，便把整军备武当作头等大事，虽然训练的时日不多，说实在的这些兵马不必阴司的鬼差差。”

岂止是不差，简直要厉害的多啦。鬼兵一路逃跑，心中都攒着一股子火气，此时回身再战，个个都如疯子一般，横冲直撞。不多半个时辰，就杀的对方丢盔卸甲，落荒而逃。

这次轮到我们在后面追了，感觉十分痛快，一直追到灵石鬼城城下，那些阴差不再退后，因为城楼上射下了无数的箭雨。

百川明站在城楼上大声道：“从此刻起，胆敢有妄自退后一步的，执法队军法从事。”

这老儿当真狠毒，杀起自己人来，也丝毫不手软，连着将几波人马射翻了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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