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，“其实也没什么，我就是想知道，当下在你眼里的我，还能算个好女人么？是不是你也已经把我归到那些‘敢爱敢恨’的女人里了？是的吧，以你的性格，是有可能对我做这样的划分的。只是因为当下你也再没有别的朋友，才会不得已跟我们还保持这样的友情吧？”

呃，可雅这家伙居然给自己抛来了这样一个问题，让安听后第一时间是有点不爽的。她本想上来就跟她点什么，比如辩解之类的。但是又想了想，现在这里就她们两个，跟她急着白脸也没用，而且既然她会闻到自己这个问题。而自己也的确是想尽快回到地球，那对于目前可雅对自己的每句话，都还是要好好想想，想好了再回答。

“将心比心吧，”安开口，“如果老白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同样的事情，你心里是不是很爽？你该不会感谢上苍，哦也！这下我俩谁也不欠谁了！”安肩膀一耸手一摊，就笑着跟可雅打了个比喻，她注意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有点惊诧的。大概也是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奚落吧。

接着，安又继续，“如果没有老白。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和汉斯在一起的。汉斯是个苦孩子，虽然他没受过穷，但是他心里很穷，在爱的世界里，他是个穷人。无奈。我们俩不来电，所以没法给他那种温暖，我就盼着有谁能来彻底温暖他那颗心，就在这时，你出现了。可谁想到，你居然会是我以前情敌的前夫的现任妻子。这实在太狗血了。我有一度也在想，一向冰雪聪明的你，是怎么接受老白的历史的呢？虽然。他这个人是清清白白，可你更是清清白白呀！难道只是他家里殷实，又舍得为你的科研事业赞助，所以你就选择了他？而把自己彻底地嫁给了事业？”

糟了，自己得是不是太过分了？有些话点到即止就行了。自己刚才机关枪一般地突突是不是也有点太开心了？

安突然觉得脸上很发烫，为自己的失语感到局促不安。

一开始被地方戳中要害之后。可雅的确是愣了几秒，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很温和的安，竟会跟自己如此直言。但随即就见到了安的窘态，进而联想到，其实看一切不都还是源于自己的不对么，于是就带着歉意跟安，

“安，对不起，，明明是我的错，可却要忌讳我的心情，我真是个坏人！”她跟对方坦白着，见安想张嘴什么，还不住跟自己摇头摆手，她就示意对方先听自己完，“你就不要包容我了，其实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我，如果当初不是我主动，从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的汉斯也不会有这股勇气的。不过老实，老白这个人，真的就只是好，就只是好，除了好，再无其他！我算是明白了，当初黛丝为什么会有那么偏激的行为了。只是，她也完全没必要继续走上一条邪路的。就为这么个男人？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和前途？真不值！”

嗯？可雅想表达得到底是什么啊？

安抚着头，陷入了迷惑，但又怕自己的心事被看出来，因此又不敢把这些举动表现得太明显。

可雅还是在跟自己娓娓诉，但多是她自己的一些心情，跟整件事没有多大的关联，安就趁她不注意，自己整理她丢给自己的这些零零散散，想要整理出可雅真正要表达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。

想了许久，安重又抬头，看到可雅还在自顾自地回忆她的往事，安就多少有些明白了：可雅对老白应该还是有感情的，他们之前也是有过很多欢乐的，毕竟老白对她也确实很好。可她偏僻很不幸的是个极品女人，就和黛丝一样，是很多男人眼里的尤物，只不过，黛丝可能就知识库徒有其表，但可雅却是如假包换的兰心惠质。

老白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点，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接受了可雅吧，并非她的美貌让他很快忘了黛丝，而是她对科研的热情，给了他一种可靠的假象：娶个这样的妻子，应该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吧。

没错，可雅的确也是个居家的好女人的。但问题是，就算再本分的女人，她也愿意过没有咸淡味儿的生活吧。所以，时间已久，老白的单调就浮现出来了，之前的惊喜，不够是他跟黛丝学的，或是从哪四处抄来的，如果让他自己制造，就根本什么都不会。过了蜜月期的可雅，就只能跟着他重复那一日又一日的日程，真真有如老舍笔下那个到了晚上八点必定关灯、一个月只吃一次鸡的老兄。如果是这样，倒还好，最让人可怕的就是，当事人自己还觉得很有趣，每每可雅都已经忍无可忍了，老白却还兴致盎然地问她：亲爱的，这样的安排。你还满意吧？

满意吧，满意个屁！

哈哈，想想就能知道可雅当时是个什么心理。但她为了照顾老白的面子，也为了能让自己的梦想能够尽早地实现，就只好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婚姻变得愈加不纯粹了。她自己心里也很悲哀：我这是把自己给卖了么？

是啊，一个有梦，却还飞不高的女人，的确是还需要一些助力的。而在这个世上，如果你不做出些牺牲，谁会那么傻。白给你买单？

老白是有些迂，但他可不傻，恰恰是。他精明得很。

只是再精明的人也难过美人关啊，所以才会屡屡在这上面栽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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