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; =&qu;&qu;&g;&l;/&g;&l; =&qu;250&qu;&g;&l;/&g;&l;&g;当归回头，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站在后，冷冷地瞪视自己。

他茫然不解。其他人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，兴致勃勃，姬云飞面露得意笑容。

“苏师妹，这位是何当归师弟，他第一天来上学，不知道那是你的位置。”一个材纤巧的说道。

当归醒悟，原来自己坐了别人的位置。他急忙起道歉，同时狠狠瞪姬云飞一眼，后者做个鬼脸。

姓苏的面无表，也不看当归，俯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块布，在桌子和椅子上擦了又擦。好半天擦完，她嫌恶地看看手中的抹布，胳膊一扬，扔进室前面的垃圾桶。然后，又从书中拿出一大一小两块布，分别铺在桌椅上。

真是辱人太甚，当归涨红了脸，怒火不可遏制。他原本格柔和，挺有容人肚量，但眼下的心有几分微妙。对于这些风采翩翩的修道少年，他十分倾慕，盼望结交，偏偏对方不当回事，辱慢戏弄，自尊心难免受重创。

何当归热血冲上脑门，顾不得前后，抢上前挤开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
众人皆吃惊不小，看看椅子上的当归，又将目光移向。苏姓也大感意外，愣了一下，苍白的脸颊慢慢升起红晕，生气说：“让开。”

一旁姬云飞从下面伸手，悄悄拽了拽当归的袖：“她是苏离师妹，掌真人的宠儿，你惹不起，快让座。”他存心拨，声音虽低却清晰，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
当归一把甩开他的手，冷笑道：“我偏要坐这儿。”

苏离道：“这是我的位置，我在这儿坐两年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当归拖长声音，斜眼睨视，“你叫它它答应吗？坐两年就是你的，那我踩这地顶这天十五年了，天和地都是我的？”

这是小孩子争吵时常用的无赖手段，对面显然没见识过，被噎得哑口无言，嘴唇哆嗦个不停。四周传来压抑的笑声。

当归得意，顽皮心起，猛然站起来朝脸上一口气，说道：“这气是我先吸进体的，所以属于我，现在被你吸了，赔我。”

屋子里顿时爆发轰天狂笑，姬云飞敲击桌子长：“男相须兮含吐以滋，男动外施兮静藏，阴阳交泰兮——”

苏离尖叫一声，挥掌直击当归的面门。姬云飞在旁边早有准备，伸手格挡，被震得一个趔趄，撞翻后面的桌椅。

其他人见势不好，纷纷窜过来拦在两人中间，加以劝解：“苏师妹请冷静，何师弟刚入门，没学过道法，万不可动武。”

苏离从愤怒中清醒，咬牙收手。然而又不能，骂又骂不过，一口气如何咽得下？她我行我素惯了，很少受挫折，直气得脸发青，眼圈泛红，隐约有水汽朦胧。

当归有些不忍心，讪笑道：“算啦，不跟小孩一般见识。”

他转头四下张望，想另找座位。看了一圈，桌椅基本上坐，只剩两个位置空着，其中一张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笔墨，表明有人在。那些坐着的人与当归对上目光，男的或挤眉弄眼，或伸出大拇指；的别转头笑。

当归垂下头，往唯一的空位走。到半，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：“那边是张师兄的位置，你坐这儿吧。”

说话的是先前那个纤巧，她指着放书笔的空位向当归示意。

“那儿好像有人了？”当归问。

“没事儿，是我占的座位，你坐吧。”飞快收拾起桌面上东西。

当归报以感激的微笑，坐下。

“我叫楚楚。”羞涩地说道。

“你好，我叫何当归。请问姑娘尊姓？”

“我姓楚，名楚，连起来是楚楚。这个名字很傻，对不起。”看上去很难过。

当归急忙安：“怎么会，名字很好听，孩子就该叫这样的名字。”

“真的，你没骗我？”楚楚欣鼓舞，将头靠近一些，小声说：“你真好。我习惯早起，向来是第一个到求知堂，以后会每天替你占一个座位。”

当归受宠若惊，连声说“不用了”。

“你才来不晓得，座位是很重要的，而且每天的好座位都不同。比如今天要学古易经《参同契》，非常无聊，你现在坐的位置是讲课师傅最不易发现的死角，睡觉吃零食看闲书，干什么都行。明天要学《丹论》，是极重要课程，漏听一个字练功时就会出大麻烦，最好坐第一排正中。后天是《修道史》，讲课的陈师傅可有意啦，但喜喷唾沫星子，所以必须坐第二排，既能听清楚故事，又可让前面的人挡住口水。”

当归听得有趣，心想不管课有没有意，自己都一定要好好学，不能让人瞧扁。

“最好的位置一般卖十文铜币，你新来，咱们第一次交易，给个五折的优惠，算五文好啦。”楚楚说道。

当归愣住。

“没带零钱？没关系，明天再给不迟，”楚楚摆摆手，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，“其实你可以月，七折，二百一十文，我再让你十文，算二百文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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