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不妨直

上大学时记得读过明晓溪的《会有天使替我爱你》，那种透明的忧伤，那种让人心痛落泪的感觉，至今完完全全地能体会到了，依然还记得书中的那段对白：

‘你会喜欢我多久呢？’

‘永远。 ’

‘……永远是多远？’

‘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，即使你已经忘记了我，即使我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，我依然会爱着你！’

‘乱讲！都不在这个世界了，还怎样爱我啊？’

‘我会去找一个天使。让它替我来爱你。’

如果我真地死去了，我该怎么办？那些爱我的人们，那些我爱的人们，我能对他们做些什么？我又能对高帅做些什么？如果我忽然哪一天不再醒过来！我想，我想我唯一能为他做的，就是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他，这个天使就是我姐！”

“我知道姐是爱帅的，他们一定能成为最幸福的一对！就让帅把姐当成我吧，我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，我会为他们祝福的！如果人死后真地能变成夜空中的一颗星星，我一定会用我微弱的光芒去照耀着他，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他！我想用那星光的语言告诉他，相信我还在这里，曾不从离去……”

林梦瑶读到这里，眼中泪光莹然，蓄满了眼眸的泪水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落，为了不使自己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罩上，落在牛皮笔记本的页面上，她抬起手背用力擦揉着眼睛，嘴里无声地喃喃着：“傻瓜……傻瓜……”

泪眼朦胧中，林梦瑶看见一只玫瑰红色的4搁在笔记本旁边，犹如雪地里的一朵红梅，还是花骨朵儿！林梦瑶想让病房的氛围变得缓和轻松一些，想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，也让妹妹的精神放松下来，便伸手拿起那只4，轻轻按下了开始键，优美的旋律就从4里徐徐流淌出来，只是这歌声也分外地忧伤感人！林梦瑶听出来正是那首《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》。

林梦瑶伸手想去关掉4或者重新播放下一曲，只是妹妹梦琪这时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！林梦瑶冲妹妹梦琪微微一笑，装作不曾看过妹妹的日记，不曾泪流满面，不曾担心这歌声恐怕会影响到妹妹的情绪，不曾发生过这一切一样，她只是微笑地看着妹妹梦琪……

4里的音乐还在响起，而且已经到了高超部分：

“相信你还在这里，

从不曾离去，

就算烧成灰烬也化成春泥，

今生今世归去来兮，

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……”

尤其是那句“相信你还在这里，从不曾离去！”久久在林梦瑶的耳畔回响，令她的心伤感得碎成了一地！妹妹梦琪面无表情地走过来，关掉4，背对着林梦瑶，静默地站在她身边……

病房里的空气随着妹妹梦琪的静默，而变得静默起来，两姐妹一站一坐，都不知道该些什么，该做些什么……

这时病房外有人敲门，护士推门悄然走了进来，走到病床前对妹妹梦琪：“林梦琪，该吃药了。”着将那些圆的方的糖衣的胶囊的药片儿放在床头桌上，“吃完药，早点休息吧！”护士着转身又出了病房。

林梦瑶赶紧起身提起暖瓶给妹妹梦琪倒了一杯热水，并用双唇对着水杯吹拂着，好使杯中水的温度快些将下来。直到她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的水，觉得水温适合服药时，才捏起那装着药片儿的塑料杯，转身对着妹妹梦琪，微笑地：“先把药吃了吧，琪琪。”

林梦琪已经坐到床上去了，背靠着床头，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的夜色，等姐姐梦瑶把装药片儿的塑料杯送到她唇边的时候，她才收回目光，机械地张开口，好让姐姐梦瑶把那些药品儿喂进口里……

林梦瑶用微笑鼓励着妹妹梦琪，耐心地给妹妹梦琪喂药喂水，直到妹妹梦琪把最后一粒药片随着温水吞服下去。她放下手中的药杯和水杯，服侍妹妹躺下，起身想去关掉病房的顶灯……

“不要！姐……”妹妹梦琪蓦地拉住她的手，示意她不要关灯，声：“姐，我怕黑，让它亮着……”妹妹的声音很虚弱很疲惫。

林梦瑶呡唇俯看着妹妹梦琪，点点头答应了她，尔后一直坐在床边，握住妹妹那双稍显冰凉的手，那手似乎更更纤细了，这两天她瘦得很快，看着看着一天比一天瘦下去！

妹妹梦琪也抓紧她的手，但没有看她，双目微闭，微弱着一呼一吸，很快地就慢慢睡了过去。妹妹梦琪睡着以后，林梦瑶还握着妹妹的手，在床边坐了许久，也看了她许久。

林梦瑶依旧立在病房的窗前，望着窗外的夜色，静听着身后妹妹梦琪发出轻微的鼾声。她又想起公司里的事，想起下午在警察局的事来。

下午当她被警察们押解下楼，坐在警车里面之后，负责带队的那个中年男警察忙向她赔笑道歉：“林姐，请您原谅！我姓王，是这起案件的带队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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